□程沧海

雨在很久以前就下过，只是重复的方式不同
每次它遇见你，都不同

如果雨有微笑，那一定不是西北雨
枇杷在山里熟了，雨噼噼啪啪地下了
那是暴怒的雨

——听雨声就好，它的怒气越来越小

民谣有尖锐的牙尖
它正在咬合
雨赶跑一颗牙，有雷电从嘴里跑出来

牙医不会告诉你西北雨来了
院子里的杜鹃花没有牙齿
——一声不吭

月的独白

月光的闲暇时光越来越少
丢了一只虾，没有余力去做梦
醒了吧，那些笑话你的人
都在肥胖中度过
光挡住了谁？把影子丢弃的人正在聚集

把月光比喻成爱情的人已被驯服
被风吹得摇摆

迷路的人自己找到了河
月光像是一块块凉薄的铁
安装在桥的四周

生日

生日就该自言自语，说些自己喜欢的
每条街亮起的彩灯都是为我亮的
潮汐涨落随我心情
十一月的天气与我无关
我吹起一堆泡泡，又吹远它们
莆田没有雪地，没地方撒野
自己的欢喜，能遇见的都是美丽的
一个世界的我举杯
一个世界的我醉倒
沿着无名的桥一直走，正午的阳光
仍留有余热
你可以租下一座房子，放下许多欢呼声
来吧
为我，说句“生日快乐”